概要
“海莲花”，又名APT32和OceanLotus，是越南背景的黑客组织。该组织至少自2012年开始活跃，长期针对中国能源相关企业、海事机构、海域建设部门、科研院所和航运企业等进行网络攻击。除中国外，“海莲花”的目标还包含全球的政府、军事机构和大型企业，以及本国的媒体、人权和公民社会等相关的组织和个人。
微步在线长期监控着“海莲花”的活动动向，曾发布多份关于该团伙的分析报告《“海莲花”团伙的最新动向分析》、《“海莲花”团伙专用后门Denis最新变种分析》和《微步在线发现“海莲花”团伙最新macOS后门》。微步在线监测发现，2018年4月份以来，该团伙攻击活动异常频繁，并开始利用高危Office漏洞来投递其常用特种木马Denis，具体内容包含：
据微步在线威胁情报云监测发现，本月APT32 的攻击活动异常频繁，中国能源和金融相关企业，以及越南周边的柬埔寨等国的相关目标遭到攻击，其中国内是重灾区。
2018年4月以来，APT32开始大量利用CVE-2017-11882和CVE-2017-8570等Office漏洞投递其特种木马Denis，攻击过程中利用了“白利用”技术。
APT32在2018年4月5日前后集中注册了几十个域名，并开始使用后缀为info、club和xyz的顶级域名，且其中部分已被用于真实的攻击。
鉴于此次攻击行动相比之前，目标更广、频次更高，建议国内相关行业（金融、能源和政府）及重点单位及时排查。
微步在线通过对相关样本、IP和域名的溯源分析，共提取59条相关IOC，可用于威胁情报检测。微步在线的威胁检测响应平台（TDP）、威胁情报订阅、API等均已支持此次攻击事件和团伙的检测。
详情
微步在线长期跟踪全球100余黑客组织。近期，微步在线监测到APT32的活动加剧，持续针对中国能源和金融等相关企业，以及越南周边的柬埔寨等国的相关目标发起攻击。微步在线的狩猎系统捕获了一批APT32的最新攻击样本，分析发现这些样本利用了CVE-2017-11882和CVE-2017-8570漏洞投递其专有的特种木马Denis，相关样本如下：
| SHA256 | 漏洞 | C2 | 文件名 |
|---|---|---|---|
| e5c766ad580b5bc5f74acc8d2f5dd028c11495d2ce503de7c7a294f94583849d | CVE-2017-11882 | straliaenollma.xyz andreagahuvrauvin.com byronorenstein.com | Document_GPI Invitation-UNSOOC China.doc |
| 0d1577802d4560b9ba184a2d13570ba28ed0318eee520f2f7a6c5ef238671dd9 | CVE-2017-11882 | stopherau.com orinneamoure.com ochefort.com | |
| 3a3bc31afcf2ec82ff9ac0016ce47e10833227665ab056117520bdf097525c63 | CVE-2017-8570 | tsworthoa.com earlase.com aximilian.com | |
| abfcba26e50a88c2ce507212b15d2ee24c28fc8b28edeaae27f70faaf6fae700 | CVE-2017-8570 | orinneamoure.com ochefort.com icmannaws.com | Monthly Report 03.2018.doc |
Denis是APT32最常用的特种木马，是一个全功能的后门，包含多种对抗技术，其特征是使用DNS隧道技术与其C2通信。Denis此前主要通过双扩展，虚假Word、Excel、WPS和PDF图标，虚假更新（Adobe、FireFox、Google），以及字体相关工具诱导受害者点击可执行文件进行传播。之前的一些诱饵文件的文件名和图标如下：
样本分析
以最新捕获的诱饵文档“Document_GPIInvitation-UNSOOC China.doc”为例进行分析，该文档包含CVE-2017-11882漏洞利用，触发漏洞利用之后会交付APT32的特种木马Denis。
1、 该样本的基本信息如下：
| 文件类型 | rtf |
|---|---|
| 文件大小 | 3139367 字节 |
| 文件名 | Document_GPI Invitation-UNSOOC China.doc |
| SHA256 | e5c766ad580b5bc5f74acc8d2f5dd028c11495d2ce503de7c7a294f94583849d |
| SHA1 | e2d949cf06842b5f7ae6b2dffaa49771a93a00d9 |
| MD5 | 02ae075da4fb2a6d38ce06f8f40e397e |
3、 该文档包含CVE-2017-11882漏洞利用，打开后会显示一模糊图片来迷惑受害者，如下图：
4、 该诱饵文档触发CVE-2017-11882漏洞后的整体执行流程如下图，该漏洞的相关分析见附录的“漏洞分析”。
打开文档触发漏洞之后会执行shellcode1，shellcode1会继续执行shellcode2，shellcode2最终会在C:\ Program Files\目录下创建一个隐藏文件夹Microsoft-Windows-DiskDiagnosticResolver_2021325962，向该目录释放三个文件：MicrosoftWindowsDiskDiagnosticResolver.exe、rastls.dll和OUTLFLTR.DAT，然后启动MicrosoftWindowsDiskDiagnosticResolver.exe。
MicrosoftWindowsDiskDiagnosticResolver.exe是一个包含Symantec签名的白文件，启动后会加载同目录下的恶意rastls.dll，这是典型的“白利用”技术。rastls.dll最终会交付APT32的特种木马Denis，相关“白利用”技术和Denis木马的详细分析见微步在线发布的报告《“海莲花”团伙专用后门Denis最新变种分析》。
关联分析
微步在线监测发现，近期APT32 的攻击活动加剧，中国能源和金融相关企业，以及越南周边的柬埔寨等国的相关目标遭到定向攻击，其中国内是重灾区。
使用x.threatbook.cn对straliaenollma.xyz、andreagahuvrauvin.com和byronorenstein.com进行关联发现，发现三者的注册信息都使用了隐私保护，于近期注册且注册时间相同。在一个木马中使用多个注册时间相近（多为同一天，且域名服务商多相同）的域名作为C2一直是APT32的习惯。
| C2域名 | 域名有效期 | 注册邮箱 |
|---|---|---|
| straliaenollma.xyz | 2018/04/06-2019/04/06 | 隐私保护 |
| andreagahuvrauvin.com | 2018/04/06-2019/04/06 | 隐私保护 |
| byronorenstein.com | 2018/04/06-2019/04/06 | 隐私保护 |
此外，使用x.threatbook.cn分析另一CVE2017-11882漏洞利用样本的C2 stopherau.com，发现其早已被微步在线识别：
根据微步在线威胁情报云数据，APT32近期（2018/04/04-2018/04/06）注册了几十个域名用作C2，且开始大量注册TLD为club、xyz和info等的域名，详细IOC见附录。其中部分在注册之后不到两周就被用于攻击，这也侧面说明APT32近期攻击活动极为活跃。
漏洞分析
CVE-2017-11882是存在于Office公式编辑器中的一个内存破坏漏洞，漏洞相关分析如下：
1) 公式编辑器是一个独立的可执行程序，由Office启动。这里通过在注册表中设置镜像劫持，然后将调试器设置为ollydbg来分析该程序，具体的路径如下：
HKEY_LOCAL_MACHINE\SOFTWARE\Microsoft\WindowsNT\CurrentVersion\Image File Execution Options\EQNEDT32.exe
2) 首先启动公式编辑器，然后使用ollydbg附加其上，并在地址0x00411655上下一个软件断点0x00411655。这个地址是导致漏洞触发的位置（参考相关分析报告），然后关闭公式编辑器和ollydbg。如下图：
3) 打开漏洞利用样本，当漏洞成功触发后会启动公式编辑器，然后导致ollydb附加其上。如下图：
然后F9让公式编辑器运行起来，接着会触发新的断点，如下图：
栈溢出过程是在第二次，所以再次F9，再次断下来后看一下EDI，ESI的值，如下图：
此时EDI指向的地址位于栈上，如下图：
在没有拷贝数据前，12F250处的值是4115D8，拷贝完成后如下：
对比后会发现0012F250处的返回地址被覆盖为00402114，该地址位于公式编辑器中相关代码如下图，这里只是一个返回指令：
4) 在00402114处下软件断点。00402114处执行完后，会将0012f3D0作为返回地址弹出来，该处的代码如下：
a) 该段代码执行完后会会先获取kernel32的基地址，然后获取所需要的API，所要获取的 API 如下表：
b) 然后调用kernel32.GetProcAddress获取ntdll中的相关函数：
ntdll.ZwQuerySystemInformation
ntdll.ZwDuplicateObject
ntdll.ZwQueryObject
c) 接着获取ole32.dll中的ole32.CoInitialize，ole32.CoCreateInstance。
d) 接着获取oleaut32.VariantInit，oleaut32.GetActiveObject。
e) 接着获取psapi.GetMappedFileNameW。
5) 查找winword进程，然后遍历系统所有打开的句柄，找到winword打开的样本句柄，然后将这个文件映射到公式编辑器的进程空间，从文件的尾部读取第二段shellcode。具体步骤如下：
a) 调用CreateToolhelp32Snapshot，Process32FirstW，Process32NextW，CloseHandle找到winword进程ID。
b) 调用ZwQuerySystemInformation遍历系统的所有打开的句柄。此时SystemInformationClass= SystemExtendedHandleInformation，通过ZwQueryObject查询对象的类型，找到属于winword打开的文件。然后调用CreateFileMappingW和MapViewOfFile函数将打开的文件映射到公式编辑器的内存空间。然后判断文件尾部是否是以“yyyy”结束，如是则表示是样本本身。接着通过VirtualAlloc重新分配内存将样本尾部的数据拷贝进去，然后跳到该片内存中执行。
6) 文件尾部的shellcode使用了混淆，加密和PE重构等技术。垃圾指令的部分代码如下：
该段shellcode执行后会在内存中构建一个DLL文件，然后修复导入表和重定位表。接着调用这个DLL的DllMain函数完成初始化。然后调用这个DLL的导出函数DllEntry，在这个函数里后从DLL的资源节读取数据然后解压，并向c:\ Program Files\目录下创建一个隐藏文件夹Microsoft-Windows-DiskDiagnosticResolver_2021325962，然后向这个目录下释放三个文件：MicrosoftWindowsDiskDiagnosticResolver.exe、rastls.dll和OUTLFLTR.DAT，之后启动 MicrosoftWindowsDiskDiagnosticResolver.exe。
附录
C2
alphbbeauchemin.com
andreagahuvrauvin.com
angelinachilds.com
audreybourgeois.com
beaudrysang.xyz
cesterlaunela.club
ckbeaudrysanger.xyz
correaplace.club
dieordaunt.com
erokeeobsto.club
esboonemba.com
etramartel.club
ettrobstustralia.club
ganmont.com
illagedrivestralia.xyz
jacobstott.club
karelbecker.com
kermacrescen.com
lauradesnoyers.com
loribrianarlisle.com
manongrover.com
minelauzier.club
nabmarseau.com
nelauzisterla.club
nettpropstoton.club
noycemarseau.com
obststottj.club
ollmarover.com
philippguizar.club
radeordaunt.com
reaplapguizar.club
relbecreybourge.com
robstustral.club
shawnabuddicom.com
sophiahoule.com
stienollmache.xyz
sulapreaplace.club
susannecliche.com
ustrali.club
jackbeaudry.club
andreagbridge.com
eetoramichel.info
byronorenstein.com
christienoll.xyz
christienollmache.xyz
straliaenollma.xyz
wnabudditig.com
sorensanger.xyz
stopherau.com
orinneamoure.com
ochefort.com
tsworthoa.com
earlase.com
aximilian.com
icmannaws.com
Hash
e5c766ad580b5bc5f74acc8d2f5dd028c11495d2ce503de7c7a294f94583849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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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条 IOC的溯源信息可登录 x.threatbook.cn 查看。
TAG：高级可持续攻击、APT32、海莲花、漏洞、Denis、CVE-2017-11882、CVE-2017-8570
TLP：白
*本文作者：Threatbook，转载请注明来自 FreeBuf.COM。
来源：freebuf.com 2018-05-23 09:00:23 by: Threatb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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